最常的惡夢

「日子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但我好像沒有變老，
也不記得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依稀記得，
在剛開始的三年內我換了三台賓士，
接著又換了一台更貴的賓士，
最後這台前三年每年都要付一百萬，
之後的兩年再把尾款付完。
但我卻完全不知道那是哪一台賓士，
連它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夢到這裡應該算是個美夢吧？
但又跟現實一樣很諷刺，
日子不知道怎麼過的，
只知道花了錢，
但也不知道錢花了買了什麼？
接下來不愉快的事就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又被抓去當兵了，
並不是一般的教召，
也不是戰時的召集令，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的抓回去再當幾個月的兵。
在短短的一個夢裡面把所有當兵的不愉快都再體驗一次。」

這肯定是我最常做的惡夢了。
我常常問自己，
我當兵到底得到了什麼？
學到了什麼？
達成了什麼？
除了有效期限變成十年的護照，
我其實都想不到。
但我知道我失去了什麼。
我失去了一年的時間，
還有失去了換不回的健康。

「在軍營的附近，
有一家我堂哥開的樂器行，
是一棟三層樓的店。
裡面有吉他、烏克麗麗、鋼琴、小提琴，
還有我叫不出名字的樂器，
也有我根本沒看過的樂器。
裡面很吵，
有很多人在裡面逛，
但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要買。」

「時間突然到了半夜，
我很想睡覺，
是一個在海邊的房子。
旁邊有烤肉的店，
是那種幫客人準備好烤肉架跟材料，
讓客人自己烤的那種。
是戶外的、真正的烤肉，
不是室內的那種燒肉。
店好像還是我開的，
那我為什麼在睡覺？」

「外面真的太吵了，
我睡不著，
我女朋友拿著水桶衝出去，
往其中幾桌客人的爐上澆。
我衝在她前面，
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我想著終於能安靜的睡個覺了…。」

這個時候鬧鐘就響了…。